穿成渣攻宠夫郎[种田] !“公子可能没见过,那是皇后殿下。”
薛文瀚说他是平民, 不让叫殿下, 公公就改口叫了公子。
皇后是男子, 不让人叫他娘娘,皇帝就下令百官喊他皇后殿下。
现在宫里宫外都这么叫, 公公也叫的习惯。
难怪迷得皇上神魂颠倒的,果然是个美人。
薛文瀚心里想着, 嘴上说的却是:“原来是皇后啊。”说完, 薛文瀚就闭上了嘴。
在宫里少说话,这是基本上的常识。
薛文瀚不说,公公也理解, 又找话题给薛文瀚介绍了一下路边没什么景色的景色,在快要到乾元殿的时候,小声跟薛文瀚提了一下皇上的喜好,让薛文瀚注意, 看见什么不要大惊小怪。
薛文瀚有些诧异, 但也没多问, 谢过了他后, 公公就进去通报了。
站着门口, 冷风嗖嗖的吹过, 恍然间,薛文瀚发现, 原来京城的冬天竟是这么的寒冷, 记忆里他一直以为京城的冬天很暖和。
看来, 记忆有时候并做不得真。
公公回来的很快,一声“宣”字拖的长长的,是薛文瀚记忆里熟悉的味道。
笑了下,薛文瀚抬脚进去,在走过两道门后终于到了乾元殿,薛浩宇办公的地方,薛文瀚入乡随俗的对薛文瀚行了跪拜礼。
“草民薛文瀚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薛文瀚嘴里说着,心里却想要真万岁那不得成老妖怪了。
吓死一堆人。
可能是在帝王位上坐久了,薛浩宇比薛文瀚想象中的沉稳,说了声“平声”招呼太监给薛文瀚赐了座。
后才不疾不徐不紧不慢的问:“你说的可以让男子怀孕是什么意思?”
“……”
你不是调查过我吗?难道不知道我可以做出拥有特殊功效的木具的事情?
不过帝王心海底针。
鬼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呢。
薛文瀚恭恭敬敬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薛浩宇听了,脸上的情绪终于有了些变化“你真的可以让男子怀孕?”
“只要找到我给您说的那种树木。”薛文瀚说。
“朕派人去找。”皇上说,情绪略略有些激动,但他掩饰的很好。
看那样子,薛文瀚觉得短时间内他是不会再惦记他家豆糕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些高兴。
高兴的结果就是晚上被皇上留下来用膳。
薛文瀚推脱了一回,没推脱掉,也不敢太拂皇上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用膳的时候,薛文瀚终于见到了那个皇后,月白色的衣服,外面披着一件大红色的斗篷,薛文瀚在外面看见的时候他就穿着这一身。
皇后进来的突然,别说通报了,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
大概是不知道薛文瀚在,一进门就喊:“师弟,我饿死了,什么时候吃……”饭字没说完,看到薛文瀚,一愣。
后问薛浩宇:“这是……”
“大皇兄的儿子,薛文瀚。”薛浩宇给他解释。
薛文瀚连忙起身向他行礼:“草民拜见皇后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就是薛文瀚?”皇后有些惊讶,三两步走过来,伸手扶了薛文瀚一把,“快起来,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他说,特别随性,半点没有架子,随性的薛文瀚甚至有种他不是在皇宫,而是在某个武林门派的感觉。
差点没忍住笑了。
但他还没笑出声,皇后就已经将他晾到了一边,问薛浩宇:“你奏折批阅完了吗?什么时候吃饭,我快要饿死了。”
薛文瀚鹌鹑的站着,听他们两说话。
身边的太监们大概已经习惯了他两这样,半点异样都没有。
猛地,薛文瀚就想起了刘公公——就是给他宣了旨的那个公公,进来的时候跟他说的话:“到乾元殿,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大惊小怪。”
薛文瀚当时还不知道皇后是这样的。
听到刘公公的话,虽然有过他想,但在进来看到皇帝后也就没怎么把那话放到心上,现在看来,刘公公说的大概就是这个了。
薛浩宇吩咐了太监传膳,后对皇后说:“我刚跟文瀚说了,让他留在宫中一起用膳。”
他对皇后用的是我,而不是朕。
而且态度特别好,很温柔很宠溺,半点没有不耐烦,与对薛文瀚的态度截然不同,腻歪的薛文瀚觉得他和苏日安在他们面前就是小巫和大巫。
完全没法比。
“行啊,人多了还热闹。”皇后说,态度自然,显然早已经习惯了皇上这么对他。说完,突然转过脸来问薛文瀚:“文瀚有什么想吃的,让厨子给你做?”
“我都行。”被他我的,薛文瀚都忘了敬语。
皇后自个也没发现,或者发现了也没当回事,巴拉巴拉拉着皇上说话,典型的话痨。
薛文瀚突然有些佩服皇上,这要是他遇到这么个话痨的媳妇,一天天的估计早就疯了。
可听刘公公的意思,两人在一起已经十来年了。
也就是说他们还在寺庙里的时候就偷偷摸摸的好上了。
这么一想,薛文瀚觉得他娶苏日安那么一个不符合当下人们审美的哥儿真的不算什么。
皇家吃饭,讲求食不语。
可皇后从上桌就巴啦啦巴啦啦没停过,半点没有要在他这个晚辈面前做表率的意思,好在他每次说话都是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了才说的。
皇上大概习惯了,听着他说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偶尔开口应和上他一句“嗯”“好。”“可以”之类的,就这一句,皇后就能说上大半天。
薛文瀚也是挺佩服他的。
可能是皇上不想让皇后知道男子怀孕的事情,离开的时候薛文瀚刚提了个头,皇上就打断了他的话,并转移了话题。
看到皇上那样,薛文瀚不用猜都知道他不想说,也顺着皇上的话转移了话题。
后离开。
薛文瀚回到家,苏日安还没吃饭,在等他。
“怎么不先吃?”看着一桌子冷掉的饭菜,薛文瀚微微皱了皱眉。
“我以为你就回来了。”
“抱歉。”薛文瀚走过去,抱了抱他,皇上留我吃饭,我没办法推脱。
“没事。”苏日安回抱了下他,摇了摇头,催薛文瀚:“你去让他们热一下。”买院子的时候,薛文瀚也买了下人。
那几个下人礼节特别多,搞得苏日安觉得自己像土鳖,就不太想使唤他们了。
薛文瀚不知道他心里想的,还以为他懒得动,“嗯”了一声,出门喊了一声“刘嫂”让她把菜端出去热一下再拿进来。
刘嫂听了一愣,想说什么,但薛文瀚已经转过去了,问苏日安:“孩子睡了?”
“嗯,刚睡。”
“豆子呢?饭吃了吗?”
苏日安指了指桌子边角两个吃剩下不多的碟子:“吃了点,吃了就睡了。”
这时候刘嫂已经把桌子上的菜都收走了,薛文瀚在苏日安的旁边坐下,叮嘱他:“下次我要是回来的晚了就别等我了。”
苏日安“嗯”了一声,踌躇了老半天才说:“他们,我不习惯……”
家里福婶福叔还有周树他们虽然是下人,但他们并没有把他们当成下人,除了干活和吃饭的时候,其他的时候大家都很随意,比如他们可以坐在一起纳鞋底,比如福婶打扫院子的时候,他如果有空也会帮忙。
再比如,福叔去干活的时候,回来会摘野果子给豆子。
就很有人情味。
但这些人,苏日安也说不上什么感觉,就觉得很不自在。
就像今天,下午他饿了去厨房找吃的。
那个刘嫂就跟他说:“小老爷,您如果有什么想吃的话就喊我们,我们拿给你,那有您进厨房的道理。”
她的语气,让苏日安特别不舒服。
还有晚上,他说要等薛文瀚回来了一起吃,刘嫂就说晚上不能吃太迟,吃的太迟对身体不好,又说豆子年纪那么小,就更不能晚吃了之类的。
苏日安不知道吃的晚了会不会对身体不好,但他知道她的那个语气让他很不好。
一副高高在上,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土包子,我教导你,为你好的感觉。
苏日安觉得特别别扭。
突然就有些想福婶了,有时候有些地方他做的不对了,福婶也会跟他说,但福婶的语气就很好,他很乐意被福婶指导。
可这人……
苏日安有些生气。
在薛文瀚问他“怎么了”的时候,苏日安突然抬起头来,对上薛文瀚的眼神,说:“我想遣退她。”
“谁?”薛文瀚一愣,后朝着门外面看了一眼,问:“刘嫂?”
“嗯。”苏日安点点头,后抱住薛文瀚:“你不会不同意吧?”
薛文瀚笑了,抬手在他后背上轻拍了一下:“你说呢?”
“我说你肯定听我的。”
“那还问。”
“那你去跟她说,让她明天就回去。”苏日安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问:“他们是你雇的还是买的?”
“雇的。”薛文瀚说。
他想着他们也不会在京城待很久,买几个下人划不来,就雇了几个。
“那就好那就好。”苏日安松了口气,“要是买的的话才一天就遣回去太吃亏了。”
薛文瀚被他财迷的话给惹笑了:“买一个下人才多少钱,看把你财迷的。”
“就算再少那也是我辛苦赚来的,当然要省着点了。”
薛文瀚笑着说了他一句:“葛朗台”苏日安问什么意思,薛文瀚说:“夸你的。”
“听你的语气不像。”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他还能不了解薛文瀚,就那眼神就那语气,听着就不像是夸人的话。
薛文瀚也没有再解释,而是跟他说:“遣退的事情你去处理。”
说完害怕苏日安生气,又解释了一句:“这种事情你以后肯定还会遇到的,难道每次都要我来解决吗?别怕,他们没什么可怕的,你才是出了钱的,你才是主人,别把本末倒置了,嗯?”
“好吧。”
苏日安有些沮丧,垮着脸抱住了薛文瀚,撒娇的喊了一声“夫君。”
“别担心。”薛文瀚拍了一下他的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呢,你只要放开了去做就行了,别害怕,没什么可怕的。”
苏日安“嗯”了一声。
他就是突然从小地方来到了大地方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家那边,他肯定当场就把人赶出去了,但在这里他总归有些怯。
现在,薛文瀚这么说,像是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他突然就不怯了。
第二天,苏日安果然大刀阔斧的将刘嫂和另一个中年男人给遣退了,当听到苏日安说让他们走的时候,两人特别震惊。
满眼的不敢相信。
刘嫂甚至还质问苏日安:“你遣退我们老爷知道吗?”
大概是薛文瀚给了他勇气,听到刘嫂的话,苏日安竟然抬起头来毫不客气的回了她一句:“谁给你的信心让你觉得夫君会在乎几个下人的去留?”